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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天使檔案簿

作者:作者:  来源:[db:来源]  人气:加载中  时间:202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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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驚恐天使檔案簿之一



白衣天使,是人們對護士的敬稱,當那份全心為病人奉獻的心意與無瑕的純自制服重疊,傳說中的天使羽翼似乎也總在剎那間浮現。



如果說護士真的是白衣天使,妮娜一定會是很出色的一名,俏麗可人的外表,正值青春年華的健康美,伴著雲雀般的笑聲盡情揮灑。剛從護校畢業的熱誠彌補了偶爾的笨手笨腳,反而為病人帶來久違的親切感。



現在,她便以一貫的精神為病床上的病人打氣。



「嗣統,今天就要動手術了,別臭著一張臉嘛,你是男孩子耶!」妮娜道:「你不用擔心啦,妮娜姊姊向你保證喔,你今天的手術絕對、絕對、絕對會成功的。」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受到妮娜誇張的鼓勵後,略帶驚怯的臉上浮上了笑容。



這名少年是兩周前住進病院的,病因是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動手術,卻又因為體質上排斥一般的麻醉藥,必須動用特殊藥物,才一直延遲至今。



嗣統的父母在三歲時的一場車禍中去世,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親人,餘下十七年的成長歲月全在孤兒院中,這也是為什麼拖至今日才來進行治療的理由,收入不算寬裕的孤兒院沒有辦法為一個院生花上大筆醫療費,世上並非什麼事都可以純靠善意解決。



妮娜喜歡這個男孩,儘管兩人差不了幾歲,但天生的母性卻讓妮娜本能將嗣統當成弟弟看待,從入院那天起便積極為他打氣,安撫他因為手術而不安的心。



「姊姊……手術真的能成功嗎?」嗣統的聲音小了起來,從其他護士的耳語間,他知道這個手術是有其危險性的。



妮娜極有生氣地笑了起來:「你要對醫生有信心啊,這裡的醫生都是最棒的,像你這種小手術啊,只要呼的一下就解決了,根本不用擔心啦。」



「等你病好了以後,就可以和正常男生一樣囉,你不是很羨慕你們學校的校隊嗎?等你病好,就可以像他們一樣又跑又跳,側身、灌籃、一百分。」妮娜連比帶劃地說著,大幅度的動作和優雅的白色制服似乎有些不太合,但卻更使人感受到那股生命力。



「而且呢,說不定到時候我心情好,會考慮和小帥哥約會呢。」妮娜俏皮地笑著,開始為病人進行手術前的檢查登記。



嗣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高興得忙著點頭,但隨即想起將來到的手術,眼神又是一黯。



這目光景看在妮娜眼裡,心中一悸。



不行,得讓這孩子打起精神來……



「喂!小帥哥,這是鼓勵的印記。」



帶著笑意,妮娜在嗣統面頰上印下匆匆一吻。當芬芳的少女體香充盈鼻間,少年剎那間就紅了臉。



「什麼嘛!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你在學校從來沒有被女生吻過嗎?好可憐啊!」



「哪……哪有,我在學校也是很受歡迎的,不信你去問。」嗣統紅著臉大聲抗議著。雖然在學校中有過那麼一、兩次和女孩子的接觸,但是這名白衣姊姊的笑靨卻是男孩入院以來的憧憬,她的一吻遠勝過十萬天使的恩賜,少年頓時勇氣(血氣)百倍,把什麼手術的危險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為了姊姊,我一定會成功回來的。」儼然出征的勇士,少年一本正經地說著。



給少年的表態逗笑,妮娜莞爾道:「不過是一個小手術,不用那麼緊張。」無論何時,別強調手術的嚴重性,這是護士的基本守則。



「可是,如果我成功回來的話,我希望姊姊給我獎品。」



「咦?」妮娜吃了一驚,她看到少年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我希望……我希望……」嗣統偷看了妮娜一眼,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我……我想摸一下姊姊的奶。」



無聲的沈默出現在兩人之間。一向大膽俏皮的妮娜聽清了嗣統的要求也不禁兩頰飛紅。少女平時對人的親匿,只是爽朗作風與溫柔個性的混合,倘若有人敢把這份親切當成隨便,那她絕對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帶著幾分惱怒,妮娜惡作劇似的把嗣統臂上的點滴針用力一推。



「哎呦!」理所當然的,少年發出慘叫,痛得幾乎要流眼淚。



「痛吧,這是給你教訓,看你敢不敢胡說八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嗣統搗著手臂連聲討饒,卻又有幾絲遺憾,悄聲道:「真的不行嗎?姊姊。」



可憐兮兮的模樣幾乎要讓妮娜心軟,但想起應有的矜持,妮娜板起臉斷然拒絕:「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再賞你一針,保證扎到骨頭裡。」



面對這麼恐怖的恫嚇,少年蒼白著臉,慌忙點頭。



「動手術了。」突然的聲音令兩人差點沒嚇得跳起來。病房門口,一個身著醫師袍的女子沒聲沒息的出現,雪般蒼白的臉色恍若幽靈。



「病人準備進手術房,不相干的人讓在一旁。」女醫師瞥見兩人的嘻笑,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恢復一片漠然。



「華……華醫生,怎麼是你?」看清了眼前人,妮娜更是一驚。確認自己衣衫整齊後,開口問道:「主持這次手術的不是齊大夫嗎?」



華大夫是個美人,基本上,妮娜服務的這間聖德醫院,全院上下幾乎沒有醜女。據資深護士相傳,因為理事長的個人美感,醫院的護士應該要能配合環境,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所以每次護士面試時,都有考慮外表因素挑選。



這件事從未獲得證實,也頗引起了外界的批評,院方當然是全盤不認。但擺在眼前的是,醫院從上到下幾乎是各色美女的集合,像妮娜這樣的俏麗也不過是中上之姿而已。



華大夫很美,和妮娜比起來可以說是上上之選。如瀑烏絲直垂小腿,初雪般的肌膚細滑幼嫩,長長的丹鳳眼高雅而有古典美,不時閃爍著神秘的光彩,予人強烈印象,這是一個極有個性的美人。



這樣的美人卻讓妮娜不寒而慄,不,不只是妮娜,整間聖德醫院的護士都怕這名美人大夫。



華更紗醫生是內科外科的綜合高材生,據說早在常人無法想像的年輕年紀,就越級拿到了學位與醫生資格,被理事長高薪禮聘而來。動手術時,操刀極度精確,有「會走路的手術機械」之稱。以她的醫術,早該升任該科主任甚至更高的地位,卻因為從來不發表論文,也不參與行政事務,而至今僅是一名住院醫生,儘管如此,卻是穩坐該科第一把交椅的地下主任。



新進的護士都怕她,因為她與常人迥異的特質、行為。在醫院內,華更紗素來赤是,幽靈似的到處行走,在妮娜的記憶中,從沒見過這女子穿鞋的模樣,而那雙足踝始終光瑩潔淨,一如玉石。



她的肌膚很白,雪般的白色,甚至還勝過一般的白種人,然而,有雪的白,卻沒有雪的晶瑩。她的膚色因為長年不照陽光,而呈現病人似的蒼白,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機感,讓人在面對她時,只感覺眼前的女子似一抹濃霧中的幽魂,而非活人。



專設於地下的私人研究室常常發出奇怪的聲昔,據打掃的老伯說,那像是削肉剁骨之聲。護士們因此眾說紛紜,有人說,她動手術時的快速,是因為她正享受切人骨肉的快感;有人甚至說,華更紗的身上瀰漫著死人的屍臭。



關於後者,妮娜知道那是無稽之談,膽大如她,曾經利用送件機會偷嗅過華更紗的味道,卻是什麼也聞不到,遑論屍臭。



而這個答案只令妮娜更加害怕,一般的醫生身上很自然會有消毒水、藥品之類的味道,但華更紗身上卻什麼味道都沒有,非但如此,她甚至連一個身而為人該有的體味也沒有,一切都是空無,恍若幽魂。



基於這些理由,令妮娜一見到華更紗便與其他護士般魂飛魄散,心中千萬祈禱嗣統千萬別和這可怕的女子有任何關係。



「齊大夫等得不耐煩了,要我催病人快過去。」對於妮娜的疑問,華更紗似乎有些不悅,逕自揮手,命令後方的醫護人員開始推床、送手術室。



「姊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從華更紗出現的那刻起,嗣統整個驚慌起來,一如病院裡的其他人,少年打從心裡害怕這女人,甚至尤勝他對手術的害怕。嗣統在床上拚命掙扎,令負責推床的醫護人員不知如何是好。



「別怕,別怕,華大夫技術很好的,而且,動手術的是齊大夫啊!」妮娜手忙腳亂地安慰著,事實上.她自己也心裡不安,與華更紗同處一室,是種很大的心理壓力。



「告訴齊大夫,使用第四手術室,D模式。」



華更紗微微蹙起眉頭,顯是討厭這種無效率的行為,向醫護人員交代幾個專業術語後,轉頭離去。



妮娜鬆了口氣,如釋重負,想要命嗣統穩定下來,卻發現少年的情緒快要到達崩潰邊緣,而旁邊的醫護人員已經準備要注射鎮定劑了,無法可想下,妮娜湊近嗣統耳邊,低聲急促道:「乖乖動手術,聽話,只要你回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過度的喜悅讓他還來不及笑出來,只是張大了嘴,不知所措。



醫護人員鬆了口氣,開始推床,將病人送離病房,推往手術室。



嗣統回過神來,開心的連忙揮手,高聲大叫:「我一定會回來的,姊姊你要等我喔!」



「加油喔!」



病房門關上,妮娜彷彿力量用盡,坐倒在後面凳子上。



「呼!累死了。」



回到護士的專屬休息室,妮娜取下護士帽,把鬢亂的短髮梳直,好好喘口氣。



嗣統進了手術室,現在就全看執刀醫生了,身為護士,妮娜還有別的病人要看顧,當把份內的工作巡過一遍,已經是一小時半以後了。



「辛苦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室內傳來人聲,一杯熱氣氤氳的大吉嶺紅茶被一雙修長白晢的手掌遍到面前。



「咦,潔綾學姊。」妮娜驚喜道。



在她眼前,一名穿著套裝的美人笑吟吟地站著,盈盈如秋水的星眸中散發著慧黠英氣,豐艷朱唇誘惑人似的張開,好像隨時等人舔品輕嘗,若隱若現的乳溝,引得人怦然心動。



「忙了一早上,又有病人進手術室,不輕鬆吧,小貓咪。」



潔綾爽朗的笑著,就像個大姊姊似的拍拍妮娜的肩頭,左眼連眨三下,這是她們學校中流傳的暗號,意思是「YOU ARE NO.1」。



「嗯,謝謝學姊。」妮娜喜孜孜地報以笑靨。



如果說妮娜是白衣天使,潔綾就是天使長了。



潔綾和妮娜同屬華僑學園附屬護校畢業生,潔綾高妮娜兩屆,兩人在學校時並沒有交情。至少,身為校內風雲人物的潔綾,沒有留意過這名尚是沒沒無名的小學妹;而妮娜則是一心一意欽慕著這位師長口中的超級優等生,甚至在畢業後也毫不考慮地選擇聖德醫院就職,想與學姐拉近些距離。



織田潔綾,出生於中日混血家庭,明艷大方,是華僑護校近十年的第一美人,畢業後入聖德醫院就職,因為表現傑出,所以一年後破格躍升為護士長,是聖德醫院成立以來最年輕的護士長。



妮娜對這名學姐有著幾近偶像崇拜的慕戀心情,事實上,院內由華僑護校畢業的新進護士都對潔綾護士長崇敬有加,除了景仰學姐已成校內軼聞的種種事跡,也深深驚艷於潔綾的美貌。



和華更紗相同,織田潔綾絕對是聖德醫院前幾名的美人。當她穿起白色制服,俏然立於群芳之間,果真有聖經中天使長的威儀、風采。



聖德醫院的各類制服是聘請專業名家設計,絕對可以將各式美人的長處發揮得淋漓盡致。



華更紗穿著的曳地式罩衫,是醫師與研究人員的專屬制服,輕鬆恬靜,隨風而舞,很有種東方式的飄逸;妮娜的護士服是夏季的三種款式之一,無袖的素淨上衣,純手工裁製的小外套,配上走路時會露出半截大腿的迷你短裙,把少女的嬌俏美感完全襯托出來,更顯得可愛。



潔綾的制服則是長袖套裝,純流線型的設計,全件衣服由一塊布料製成,高貴典雅。潔綾身材高佻,直遮過膝蓋的裙子,透過高開叉剪裁,反而展現出美腿的修長,盈盈腰帶一系,產生奇妙的視覺效果,清楚勾勒出渾圓的胸部、纖細的腰肢。



潔綾性格明快,很是有種女子少見的英氣巧黠,卻又不失身為女子的嫵媚,舉手投足間,撩人的魅態渾然天成,妮娜就常感歎自己一輩子也學不會。每當與學姐並肩行走,飽滿的酥乳在半開鈕扣間躍躍欲出的景象,連身為女子的妮娜也不禁臉紅心跳。



要是我能像學姐一樣就好了…



這是少女至今由衷的心聲,不過,卻是想起來也會臉紅。



「進來快半年了,一切還習慣嗎?」



渾沒察覺小學妹的心思,潔綾坐下來自斟了杯紅茶,笑語閒談。



妮娜道:「嗯,一切都很好,有學姐的照顧,其他同事也對我很好,醫院福利又好,我真的……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學姐說話,妮娜就會緊張得結結巴巴,不管怎麼練習都沒用。



潔綾笑道:「喜歡就好,我也是因為喜歡這裡所以才留下的。」



妮娜道:「醫院不但制度好,氣氛也很融洽,而且,我喜歡這種不以營利為目的的經營,這才是身為醫護人員該有的醫德。」



聖德醫院成立之初,標榜的是「全心全意為病人服務,不以營利為目的」,當時廣受好評,卻也招致懷疑其可行性。



正式營運後,聖德一本初衷,以最低收費提供最好服務,還時有義診之舉。像嗣統這樣的孤兒之所以能動原本天價的手術,就是因為聖德的特殊制度,肯讓其先動手術,往後再采無利息的分期付款,這對許多社會貧病殘障者而書當然是極大的福音,服務於聖德的人員也往往因此而充滿自豪。



不過,以企業經營的觀點,聖德這樣的營運方式居然能正常運作而沒有虧損,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件奇事,倘若是一般的企業,早就因為巨額赤字宣告倒閉了。



「呃……學姐,真的沒問題嗎?」妮娜問道:「嗣統的手術真的沒問題嗎?」



儘管拚命鼓勵嗣統,但身為醫護人員,妮娜自己還是很擔心。



「所謂的手術就一定有它的危險性,不管是怎樣的手術,都沒有安全性百分之百的,我的小貓咪。」潔綾道:「不過,身為護士,你應該相信自己的醫院,這裡可是聖德啊,像這種小手術啊,醫生們只要呼的一下就解決了。」相同的比喻方式,讓人再次肯定這對女子果是出自同門。



被潔綾這麼一說,妮娜頓時充滿信心,道:「嗯,我相信聖德的醫生,他們全都是最好的,嗣統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



妮娜想起畢業時宣誓的南丁格爾誓詞,裡面就有「無論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工作」的相關字句,和學姐的信心比起來,自己實在有欠磨練,將來一定要更加油才行。



兩人開開心心閒談起來。妮娜請教了許多身為護士的須知,潔綾也以學姐的身份親切地提點。



「唉呀呀,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護士長帶頭蹺班,真是罪大惡極。」身居護士長的高位,潔綾孩子氣地吐吐纖舌,低聲笑道:「如果讓理事長知道,一定會開除我的。」



被這麼一提,妮娜才想到,入院以來,只見過院長,卻從來沒見過身為最高掌權人的理事長,其他護士前輩也說,理事長已經許久未曾公開露面了,當妮娜好奇心起,一問之下,這才發現,居然沒有一個護士會經見過理事長,那學姐是其中的例外嗎?



「學姐……你……」妮娜有些膽怯地問道:「你見過理事長嗎?」



潔綾微笑不語,自顧自的喝了口茶,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由理事長所訂定,聖德醫院對內的另一個綱領,就是尊重個人領域,容忍各種異端,這也就是為什麼華更紗這樣的奇才能夠存在的主因。這項至高的政策,為聖德醫院奠下了超乎想像的人才礦脈。



不過,由此導致的後果,就是聖德醫院內部的種種奇人異行層出不窮,大凡天才型的傑出分子都有些古怪的癖好,只是端看能不能自得其樂,不干擾旁人而已。說到底,和華更紗這類的異類相比,理事長二十年不出席公開場合還算正常得很呢。



潔綾深知這個原則,自然不會傚法三姑六婆亂嚼舌根。妮娜看到學姐的表態,也曉得自己問了逾權的問題,當下一心想轉開話題,?眼瞥見潔綾粉頸中掛了條金色心型頸煉,很是好看,問道:「學姐,好漂亮的項鏈啊!我也想買一條呢。」



潔綾一怔,隨即會意,伸手摸向頸鏈。



「這條鏈子啊……」



碰觸到的剎那,潔綾的神態變得有些奇怪,沈吟不語,就像想起了久違的戀人,兩頰飛紅,輕抿朱唇,滿臉旖旎依戀之情。可是好像又有哪裡不對,潔綾輕輕撫摸頸鏈,眼神朦朧,臉上表情一下是欣喜、陶醉,一下卻是失落、黯然,憂喜不定,讓妮娜看得呆住了。



妮娜不記得曾看過學姐這種女孩子氣的表情,潔綾平時是很有女人魅力沒錯,但身為護士長的她,總是又驕傲又神氣,昂首闊步,幾時有過這等小女兒家的靦腆?而且,那種表情簡直是刻骨銘心,學姐到底是想起了什麼呢?



學姐,有男人了嗎……



如果這消息傳出去,肯定是天大的新聞,因為從在校時至今,潔綾從沒和任何男性有過緋聞,高傲如她,自然不把普通男子放在眼底,而一般同年紀的男生遇到她就矮了半截,說話不結巴都有問題,哪敢有追求之心?



驚覺自己的失常,潔綾深深吸了口氣,把臉轉過去,當她再轉過臉時,表情已經恢復平常的開朗笑容了。



「啊!抱歉,我失態了。」潔綾紅著臉笑了笑,道:「這條鏈子是我最珍惜的一個回憶,買不到的。」她的心情尚未平復,這點,可以從微弱的語音中得到證明。



出自女人的直覺,妮娜知道學姐定是有過不為人知的情事。令人難以理解的,當妮娜發現這個事實,令妮娜好像給人狠狠地當胸一拳,痛得喘不過氣來。



「啊,沒有關係的,只是我看鏈子好看,所以……」難以從「學姐也會有男人」的偶像破滅感中恢復,妮娜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出乎意料地,潔綾沈默半晌,好似思考什麼事。



「對了,你的小病人是今天動手術吧!」



「咦?啊……沒錯,是今天。」



「果然沒錯。」



彷彿有了什麼決定,潔綾輕聲淺笑。之後,看了妮娜一眼,饒有興味的笑了起來,笑容極度嫵媚,令妮娜心下狂跳。



「你喜歡嗎?改天我送你一條同款式的吧!」



「謝……謝謝學姐。」



「不用謝,到時候再謝也不遲。」



說話同時,潔綾略帶挑逗的目光,幾乎要讓妮娜的心跳出胸口了。



「學姐……」



「鈴……鈴……」



淒厲的警鈴聲倏地劃破寂靜,妮娜嚇了一跳,站起身來。潔綾開門往外望去,發覺無火無煙,不是發生火災。走廊上亂成一團,護士、醫護人員到處奔走,潔綾好不容易攔下一名護士,開聲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亂成這樣?」



「四樓電線走火,從第四手術室開始全亂成一堆了。」



「第四手術室有病人在動手術嗎?」



「有,事發時手術動到緊要關頭,病人急救無效,已經宣告死亡了。」



「咚!」



在後方聽到的妮娜,瞬間腦海裡空白一片。



病人急救無效,已經宣告死亡了……



手中的茶杯無聲落地,鮮紅色的液體迅速染開了大片地面。



深夜時分,妮娜偷偷走向太平間。



由於手術中發生意外,嗣統據說是當場死亡。因為是孤兒,所以並沒有任何人協助辦理後事,依照以往的行規,院方應該會對孤兒院那邊做出賠償吧!但既然沒有直系血親,賠償金額想必不會太高。



難以想像一天以前還是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現在就這麼突然的走了,而且還走得那麼淒涼、孤單,連個幫忙收喪的親人都沒有。念在大家共同相處的時光,妮娜覺得有必要祭奠這名小弟,為他做往生的祈福。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既然是護士,當然不是第一次面對生離死別,更由於實在太錯愕,使得悲傷沒有想像中的強,儘管如此,妮娜還是幾乎要掉下淚來。



放下簡單的祭品,妮娜屏住呼吸,找到了寫著嗣統名字的冷凍櫃,慢慢地、慢慢地往後抽開。



「咦?」冷藏櫃用的密碼好像與常用的不同,妮娜拉不開冷藏櫃的門。



「怎麼辦?要找管理員嗎?」雖然不是什麼違法事件,但因為些許不安,所以妮娜的私奠純屬個人行為,沒有通知其他人,現在打不開冷藏櫃,也只好找管理員幫忙了。



方要舉步,忽然見到幾名穿著研究服的白衣人員行色匆匆,經過門口,妮娜蹲低了身子,沒讓他們發現。



「這麼晚應該沒有手術了,大概是作研究吧,辛苦了。」妮娜這樣想著,而在他們交談間隱約聽到的隻言片語,卻吸引了妮娜的注意。



「今天第四手術室的那名患者已經移過去了吧。」



「啊!是啊,就照往常那樣等著開工了。」



「快點弄完,大家還可以去吃個宵夜。」



「得了吧,料理完你還吃得下啊……」



第四手術室的患者……



妮娜心中忽地一動,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不對,這幾名醫師講的話似乎帶著某種不祥的意味。而且,第四手術室不正是嗣統動手術的那間嗎?今天的患者……難道是……



不,一定是自己太多心了,科幻小說看得太多,腦子就會胡思亂想。這裡是聖德啊,醫師們半夜忙碌當然是為了看顧病人,是因為有哪名病人需要特殊的照料,所以才令他們深夜仍忙碌不休的吧!而可憐的小嗣統不也正如名牌所顯示,是躺在這個小小的冰櫃嗎?



妮娜拚命安撫著心中的不安,可是,基於某種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理由,她躡手躡腳跟在幾名醫護人員的後頭。



在轉過幾個彎後,研究人員進了專屬的電梯,到這裡已經是一般醫護人員止步的地方了,



妮娜猶豫起來,不知道是不要為了不確定的好奇心冒此大不諱。



「姊姊……」



剎那間,眼前好像浮現了嗣統的笑臉,妮娜想也不想,毅然按下電梯鈕,選擇剛剛記下來的樓層。



就這樣,隨著電梯不斷下降,妮娜消失在深深的黑暗之中。



步出電梯,冷氣、消毒藥水、電子儀器獨有的味道,讓周圍的空間充滿無機感,目光所及儘是一片漆黑,妮娜探頭望了望,發現在左邊走廊盡頭有點微光,當下強壓下想回頭的衝動往左邊走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無菌手術室,在裡面,十來名工作人員正忙著檢視各類儀器,手術台上似乎有個人,動也不動地躺著,而最令妮娜吃驚的是華更紗也在其中,看樣子還是這群人的領頭,這個發現讓妮娜低伏下身子,緊貼窗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華更紗穿著白色長衫,冰雪似的容顏與平時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她穿戴整齊後,伸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比了個手勢。



妮娜聽過這樣的傳聞,華更紗的話不多,在動手術時還特別有個怪癬,就是討厭說話,所以旁邊的工作人員往往要很有默契地翻譯她的手勢和眼神。而現在這幕光景,則證明傳說是正確的。



工作人員見到手勢,快速而行動劃一開始工作。



「氣體注入,解除病人麻醉。」



「心跳回復。」



「呼吸恢復正常,估計三分鐘後回復第三級麻醉。」



華更紗一面聽取數值,一面伸食指左右搖擺兩下。



一名技術人員自口袋中取出紙張,開始宣讀。



「依委託人訂單的分配,本次手術的第一件摘除物——眼角膜。」



華更紗點點頭,指示將上方的一個極笨重、前端類似眼罩一樣的儀器,移到手術台上病人頭部。



就在此時,妮娜看清了病人的相貌。



最壞的惡夢成了真,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在儀器覆蓋的剎那,妮娜赫然清楚看到,台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宣告死亡的嗣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一定在作夢……」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事實,妮娜整個人僵住了。



「啟動,眼角膜摘除開始。」



華更紗站在儀器旁邊,迅捷而有節奏感地按著按鍵,動作非常流暢美觀,甚至讓人想起某種舞蹈。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與優稚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儀器操作的同時,嗣統好像已經醒來,開始掙扎。華更紗瞥了站在嗣統頭側的麻醉醫生一眼,那麻醉醫生臉色大變,馬上增加劑量,嗣統終於又不動了。



「呃!華院長,這人本來就是要死的,為什麼要用麻醉劑呢?」一名短髮女子提出疑問。



華更紗?起頭,有些惱怒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埋首操作。



一旁的助手連忙提出解釋;「這人雖然本來就是要死的,但是他越痛、掙扎得會厲害,切口不均勻的眼角膜根本賣不出去。原本眼角膜捐贈是要整個眼球一起拿下來再做處理,但是我們華院長手藝高強,才會直接取用。你懂了沒!」



其餘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紛紛點頭稱是。



妮娜蹲低在窗外,偷捂著嘴,身體顫抖,不敢發出聲音。眼前的景像是人間地獄啊!



此刻的腦海中,除了恐懼、憤怒之外,就只有四個字:「器官買賣」。



外界的小說常常會以醫院私下進行人體器官買賣為題材,可是沒想到真的有這種事在自己眼前出現。



接下來所有事情都連成一線了,嗣統本來就是孤兒,發生了什麼事極易料理,是拿來做器官買賣的最好材料,只要假借手術發生意外的名目宣告他死亡,屍體當然是由醫院方面處理,可是,誰又想得到,本來該進焚化爐的屍體會被醫院私下加工呢?



而且,聽說嗣統的那家孤兒院長期接受聖德醫院大筆金錢贊助,就要說是聖德醫院開的也不為過,這麼一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病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誰也不會在意。不,嗣統他真的有心臟病嗎?該不會連這也是……



太……那是一個活人啊,身為醫護人員,怎麼能做這種事?不,身而為人,怎麼能這樣戕害自己的同類?打著「全心為病人服務」的假招牌,背後竟有這麼骯髒的黑幕!



妮娜彎著腰,有種想吐而吐不出來的感覺。她很想衝進去,衝進去把嗣統搶出來,逃離那些壞人,可是偏生腳底抖個不停,連舉起腳都做不到。



第一次見到地獄,強烈的恐懼感完全控制少女的中樞神經,妮娜就像給老鷹盯住的青蛙,根本動彈不得了。



而在少女的眼前,地獄仍繼續上演。



華更紗依序工作,卻?起右臂晃了晃,示意工作已接近尾聲,眾人可以準備下一項。拿著清單的技術人員馬上乖覺地道:「呃,是的,下一項是切除四肢。」



「咦,只要四肢,不要臟器嗎?」



「不,還要一副心肺,兩副肝臟……」



華更紗眉頭一皺,還來不及?頭,一旁的助手已經破口大罵道:「該死的東西!你來多久了?難道不知道內臟需血殷切,要先拿,四肢要後拿嗎?你是不是想躺上來當DONOR!」



在一旁無事可作的技術人員嚇得面無人色,拿著清單的技術人員更是汗出如漿,全身發抖。



助手一使眼色,旁邊的資深技術人員把清單搶過來。華更紗沒表情瞧了助手一眼,繼續低頭工作。



「好。接下來是肝臟……然後是腎臟……然後是心肺一起……」



華更紗熟練地用解剖刀劃開腹腔,乾淨利落結紮了所有血管和膽管,一副肝臟就血淋淋地從腹腔裡面被拿出來。深紅色的肝臟反射著無影燈的光芒,所有助手無不驚歎華院長下刀如風,一定是天下第一刀,台大、榮總的外科主任算什麼東西,莫不聞風辟易,退避三舍,甘拜下風云云。



華更紗面無表情,不一會兒又拿出了兩個腎臟。



一幕幕的光景反映在少女眼中。妮娜由噁心、驚恐、麻木,到憤怒,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發現全身恢復了力氣,向後跌了幾步。



「噗!」



後方傳來了溫暖的感覺,是跌進了某人的懷裡?



「學姐……」少女的聲音在顫抖。



潔綾笑了,在深深的黑暗中,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美,美得叫人心顫神搖。



妮娜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已給潔綾抓住手臂,一把推開了門,大步拖進手術室。



「各位,我抓到了一隻小貓喔!」



室內一時寂靜下來,所有人見到突然的闖入者,都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手術辛苦了,我來探你們院長的班。」潔綾朗聲笑著,一抖手,把妮娜丟給原本在門邊警戒的粗壯男子,他這時才如夢初醒,反應迅速地把妮娜上了手銬。



「學姐,這是怎麼回事?」妮娜是哭叫著喊出這句話的。



而潔綾的回應,則讓她整顆心直往下沈。



「就是這麼回事啊,你應該也知道吧。」潔綾笑道:「人是無法靠潔癖而活下去的。」



華更紗按下了最後幾個鍵鈕,中斷了工作。她?起頭,有些奇怪地看向潔綾。



「啊,不要對老朋友擺這種臉色嘛。喂,你們哪個去一趟控制室,把警戒器再打開。」後面幾句話是對門口的技術人員說的,後者如奉綸音,第一時間執行命令了。



潔綾繞著手術台走了一圈,姿態非常優雅,就像是走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兒,高雅而有自信。她的臉上始終保持笑容,似乎早已對此司空見慣。



掀開白布,為了手術進行,患者的衣服早給除光,潔綾把白布掀至腰上,在大腿根的毛叢中露出白白的陰莖。



「嘖,樣子不錯啊。」潔綾伸指彈了彈,就像挑選貨物一樣輕捏了幾下。很詭異地,在那樣的身體狀況下,受到刺激,軟軟的陰莖開始蠕動,慢慢變長變硬,露出了紅紅的龜頭。



潔綾道:「不簡單啊,這樣的身體還這麼有精神,等會兒說不定還用得上呢。」



除了面無表情的某人和已經無法思考的妮娜,室內其他人都頗為尷尬,他們善於處理血腥場面,卻對這類尷尬場面欠缺免疫力。



潔綾一旋身搭上了華更紗的肩頭,就像最親匿的好友,輕笑道:「怎麼樣,這個地方今晚借我樂一下吧!」



華更紗皺起眉頭,頗為奇怪地看著她,眼神中儘是「你到底想幹嘛啊,可別做奇怪的事」的語意。



潔綾合起雙掌,很虔誠地陪笑道:「拜託啦,人家難得才抓到這麼好的小貓,反正委託人的工作已經做完了,醫院也不差這一、兩副器官啦,今晚這裡就借給我吧,這是好朋友的拜託喔。」語聲輕膩,聽得旁人全都心癢難耐。



華更紗又瞥了她一眼,頗為無奈地點點頭,除下頭上的醫帽,放下器具,就此轉身離去。



潔綾道:「等一下,小林留下來幫我,剩下的人可以走了。」



眾人望向華更紗,只見她點點頭。眾人會意,自行整理用具,取了張白布將活屍蓋上,為首的一人道:「一切的助興品這裡都找得到,祝您今晚玩得盡興。」



其餘的人員跟隨院長的腳步,以類似蝙蝠的動作,向潔綾恭恭謹謹地行了個禮,魚貫走出手術室。



半晌,閒雜人等散得一乾二淨,門也被順手帶上。室內只剩輕微的呼吸、呻吟與啜泣聲。



睬著優雅的腳步,潔綾踱至妮娜身前,捧起滿是淚痕的俏臉,輕聲笑起。



「那麼,小貓咪,PARTY開始了。」



抓著妮娜的小林把嬌小的妮娜像小雞一樣地提著,緊跟在潔綾身後。小林的身量甚高,大約有一百八十公分,又很粗壯。妮娜雙腳離地亂踢,但是雙手被手銬銬住,沒辦法掙脫小林的掌握,只能一路尖叫哭喊。



不?鋼的牆壁反射著紫外線的滅菌燈,整個房間沐浴在異樣的紫黑色裡,只有潔綾和妮娜的白色護士服反射著螢光。妮娜的哭叫聲迴盪在狹小的房間內。



潔綾調整燈光,向小林說:「把小客人放到床上去吧,記得,溫柔一點啊。」



然後拍拍妮娜的臉道:「小貓瞇,準備好了嗎。」



小林笑嘻嘻地把妮娜拉到手術台上,潔綾拉開手架,小林用九十公斤的體重壓制著妮娜,妮娜一時之間幾乎喘不過氣來,尖叫聲也中斷了。潔綾把幾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妮娜的手腳用束帶緊緊綁在手架和床的腳側。



「綁好了,放開她吧。」



妮娜喘了幾口氣,又開始哭叫:「為什麼?學姐?怎麼會這樣……」



「大姊,這傢夥實在太吵了,要不要把她的嘴塞住?」



「不要。沒有了她的哭叫聲,派對的氣氛就不對了。就讓她叫吧,反正我們地下手術室的隔音設備很好啊。」



「是。」



「讓我們來為她做術前準備吧。要上手術台的病人是不能穿衣服的,這個優差就賞給你吧。」



「嘻嘻。遵命。」



小林打開抽屜拿出剪刀,潔綾把無影燈正對著妮娜,妮娜一陣眩目,眼睛瞇成一條線。



小林熟練地把妮娜的護士服從正中間剪開,雖然妮娜拚命掙扎著,但是很快白色護士服就變成桌布一樣鋪在手術台上,露出了妮娜白晢的胴體。



雖說在無影燈下,但是妮娜的雙乳仍然有著溝影。跟可愛面容並不相稱的,妮娜竟然有著一對不算小的豪乳,隨著妮娜的掙扎,一對乳房也隨著身體上下左右晃動著,小巧可愛型的白色蕾絲胸罩幾乎要罩不住了。



小林一不做三小休,拿起胸罩,準備一口氣使妮娜變成全裸狀態。妮娜掙扎得更厲害,連整個手術台也在震動。



「不要……」



小林笑罵道:「喂,不要再亂動了,否則剪到你可愛的奶頭我可不負責。」



妮娜聽到不由得全身僵硬,不敢再動,小林一下子就把胸罩從中間剪成兩半,抽了出來。雙峰猛地獲得自由,在手術房的冷空氣中顫抖。



「唷,真看不出來,大概有三十五吧?」



妮娜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



「是啊,隔壁那小子就是看在這對寶貝的面子上才肯進開刀房的。說起來我們還得好好謝謝妮娜呢。」



妮娜聽到自己的秘密被潔綾拆穿,臉上更紅了。



潔綾從小林的手中接過剪刀。



「這寶貝放在護士服裡面實在太可惜了。妮娜,讓我幫你完全解放出來吧。」



一面說著,一面提起妮娜的小內褲。



「哇,不要,學姐…



「不要怕,妮娜,既然上了TABLE,就不能有自己的衣物,這是基本的常識啊。身為護理人員,更應該遵守這個鐵則。」



冰冷的剪刀鈍側抵在秘園外側,妮娜不由得全身寒顫,汗毛直豎。



「喀擦」三聲,妮娜全身已經光溜溜的了。



在強烈的無影燈照射下,妮娜的身體也發出晶瑩的光芒。雖然平躺著但是雙峰並未完全塌陷,仍然保持圓球型;粉紅色的乳頭受到冷空氣的刺激,硬硬地站立著。妮娜拚命擺動膝蓋,想要多少遮掩一下秘密的花園,可惜四肢被縛,效果不彰,反而更給人心癢的感覺。



小林張著大口看著妮娜的掙扎。潔綾捲起袖子,道:「好了,手術開始了。」



「等一下,大姊。」



潔綾側過頭來看著小林。這小子剛才一直瞪著妮娜的身體,還以為他已經化為石像了呢。



「大姊,不如我們先來玩個遊戲。」



「哦,什麼遊戲?」



「考較一下國文程度啊。我看到她雙手被綁在手架上,好像一個『十』,突然想到的。我們來用她的身體造字,看誰到最後造不出來,就要接受對方的處罰。」



「喔,你好像胸有成竹啊。」



「當然,想當初我高中聯考,國文考了一百八十一分呢,「開刀房才子』就是區區不才小弟我的外號啦。怎麼樣?」



「好啊,難道怕了你不成?處罰是什麼?」



「當然就是由勝者決定了。」



「好。剛才你已經先說『十』了,接下來該我了。」



潔綾拿起手術台的控制鈕,按了下去。妮娜發出一聲尖叫,原來手術台尾端綁著腳的地方突然向兩邊打開。



妮娜拚命擺動大腿想要合攏雙腳,但是腿的力量終究比不過電動床,妮娜的雙腿依然隨著馬達的低吼漸漸分開。不甚濃密的恥毛根本蓋不住蜜洞的開口。



潔綾滿意地望著小林道:「這個『大』字,如何?」



小林望著半張的花唇,陰影下看不真切的蜜洞彷彿初春的小花半張半合,似乎不勝春風吹拂,等待春雨滋潤的模樣,不禁心中暗讚造物者的神奇。口中隨意回答道:「嗯,小學生都想得到!」



「說嘴!來,輪到你了。」



小林嘴角露出微笑,來到點滴架旁邊,從櫃子裡拿出KY軟膏。



「學姊,不要啊……不要……」難忍心頭的恐怖感,妮娜就像頭小鹿似的哭叫著。



「不要哭,不要哭,乖孩子是不哭的。」潔綾在妮娜身上輕輕撫動,又似讚歎又似愛憐,輕聲道:「妮娜不乖,別人不喜歡你唷。」



「學姐……」



小林把KY塗滿右手食指,然後來到妮娜張開的兩腿之間。妮娜彷彿嗅出不妥的味道,又開始掙扎搖動身體。



小林的手指來到了妮娜的密門,冷冷的KY和堅硬的手指觸感令得妮娜又開始尖叫。



小林細心又緩慢地把手指上的KY輕輕地塗在兩片花唇,順著花唇來到兩唇接合的小蜜豆處,溫柔地畫著圈圈。又擠出了一堆KY在蜜洞的門口,然後來回地用手指把KY塗滿了大陰唇、陰核、陰毛、小陰唇、陰道開口。滿佈的KY在無影燈的照射下,發出淫靡的光芒。



KY吸收妮娜的體溫漸漸變暖。堅硬的手指藉著KY的潤滑,感覺上越來越滑順,妮娜掙扎著,手指和下體的接觸越來越熱,一股熱流順著下腹部往脊椎方向流動,使得妮娜的恐懼心隨著體溫上升而下降。



「喂,你在幹什麼?怎麼玩起來了?」潔綾問道。



「造字啊。稍安勿躁,等下您就知道了。」



小林終於覺得滿意了。這時妮娜除了尖叫以外,也不時夾雜著一、兩聲呻吟。



小林拿起點滴架,用紗布擦了擦,然後一下子就突入了妮娜的陰戶。妮娜大叫一聲,只覺得一根冰冷又堅硬的東西硬插入自己的下體,冰冷的感覺引起陰道肌肉一陣收縮,痛得差點暈過去。



潔綾目瞪口呆地看著小林。小林扶著點滴架笑道:「這是一個「木』字,如何?」



潔綾看著翻著自眼的妮娜,啞然失笑,搖頭道:「你還真是玩弄女人身體的高手啊,我現在開始擔心萬一要是敗了,你的處罰不知道有多變態呢。」



「喔,您會擔心嗎?可不要故意輸給我唷。」



「去你的。」



在兩人對話的同時,小林仍然不忘轉動著點滴架。妮娜已經叫不出來,只是大聲的呻吟喘氣,翻著白眼。



潔綾看著冷汗直冒的妮娜,笑著對小林道:「她大概一輩子都會記得你囉。把你的東西拿開,我用不著那玩意兒。」



「是,大姊。」



小林把點滴架抽出來之前,還先意猶未盡的在裡面轉了幾轉,然後在妮娜的尖叫聲中,倏地拔出來。



妮娜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大口地喘著氣。



潔綾輕輕地撫摸著妮娜已經被汗沾濕黏在頭上的長髮,溫柔地說道:「妮娜放心,學姐不會像他那麼粗暴的。」



一面說著,一面又按下控制鈕。



「哇!」



手術台尾端緩慢但堅定地繼續分開。隨著兩腳漸漸分開,妮娜覺得下體好像快要被撕開,不由得又大聲叫起來。



終於,兩腳被分開到一百八十度,成為一直線。



妮娜不敢再尖叫了,因為身體一動,就會覺得下半身傳來灼熱的撕裂感。



「這是個『土』字。」



潔綾斜眼看著小林。



「好。」



小林聳聳肩,來到了妮娜的右手邊。他把手裡的點滴架放到妮娜的手裡,然後用膠帶纏住。然後拍拍手掌,得意的看著潔綾。



「這是個什麼字啊?」潔綾沒好氣地說。



「『告』啊。」



「那個告啊?」



「告訴乃論的告啊。」



「胡說,還缺了一個口呢。」



小林早來到了妮娜的雙腿之間,聞言立刻用雙手撐開妮娜的花唇道:「誰說沒有口的?小弟馬上撐開一個給你看。」



「該死的無賴!」



潔綾笑著打了小林一記。然後來到妮娜的右手,解下了點滴架,又重新把妮娜的右手綁好。



「好了。」



「欽,這個『土』字剛才不是已經用過了嗎?」



「你看清楚,這次是個『吉』字。」



「及?……」



「吉祥的吉啊。」



「喔,喔……原來如此,佩服佩服!」



「又該你了。」



小林皺眉想了一下,一面來到了妮娜的陰戶之前,掏出了挺立的陽具。怒張的雄冠反射著充血的紫紅色,在小林的胯下怒吼著。



「喂,你幹嘛?認輸了嗎?」



「什麼認輸?本公子這個開刀房才子可不是叫假的。看好來。」



說著兩腳一張,熊腰一挺,怒張的陽具順著剛才剩下的KY長驅直入,進入了妮娜的體內。



已經哭到累的妮娜整個驚慌起來,竭力扭擺蜂腰,作最後掙扎。



「學姊……學姊……救……救我啊……學姊……」



少女聲嘶力竭地叫喚,淚眼汪汪的可憐相,全看在潔綾眼底,她走近手術台,輕聲喚道:「不行啊,小貓咪,這是人生必經的一段啊,怕痛的話是長不大的呦。」說著,把頭一低,將妮娜蒼白的唇辦封住,深深吸啜。



「嗚……嗚……」



妮娜拚命地搖頭,可是小林強壯的雙手緊緊箍住了妮娜的腰,不管妮娜如何掙扎,小林的陽具好像汪洋中的一條船,憑著船夫高超的技術,硬是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學……姊……」



妮娜半瞇著朦朧淚眼,嘴裡發出夢魘也似的囈語,一連串心理、身體上的打擊,完全搾乾了少女的體力,她只覺得整個身體飄蕩蕩的,一片空虛,渾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有唇間感受到的甘美,與下身一次次的劇痛。



為……為什麼……學姊……



好像看出妮娜的疑問,潔綾沒有回答,只是吻得更深、更用力,眼底的盈盈笑意中更輝映著某種光彩。



「嗯,真是好緊啊,難道你是處女嗎?」



妮娜眼中又流下了兩行清淚。



「哇,緊得受不了,我要動了。」



還沒說完,小林就開始活塞運動。



結束熱吻,潔綾皺眉道:「喂,這是什麼字啊?」



「這是一個『夫』字啊,凡夫的夫。我這次就吃點虧,讓您有多一點的時間想想,等我完事後再讓您說下一個字。給您佔便宜了,不用謝我了。」



「佔便宜的是你吧?啐!」



小林不再管潔綾,專心地享受著妮娜的身體。



肉棍在處女的肉壁裡刮弄著緊縮的嫩肉,本來很緊的小洞,因為剛才的KY而讓陽具可以大刀闊斧地衝殺。本來就想把這個小妞拐上手,想不到是在這種情形下,而且和可愛的臉蛋不相稱的有著一雙豐滿的乳房和溫暖的處女肉洞,這次真是賺到了。想到這裡,胯下的大陽具更加有精神,一直昂頭往妮娜的身體深處進出。



潔綾看著妮娜躺在床上,不住吞吐著小林翻飛如電的陽具,聽著KY發出的噗嗤聲、妮娜的尖叫聲、小林的喘氣聲,不由得下體傳來一陣騷熱。



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下體,從白色的護士裙下面伸入了內裡。



要來探班的時候,早就慣例除去了所有的內衣,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護士服。所以右手一伸進來就直接碰觸到濕熱的花唇,花辦早就綻放,充盈著溫暖的花蜜,一股電流從花蕊傳向大腦,潔綾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



小林轉頭一看潔綾,發出會心的微笑,更加賣力地抽插著。



一時之間,妮娜的尖叫、小林的喘息、和潔綾的呻吟匯聚成一股淫靡的氣氛。



妮娜覺得下體已經痛得有點麻木了,伴隨著這麻痺的感覺,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說不上是痛,也不算舒服,但是卻讓妮娜感到全身焦躁。



忽然之間,小林動作加快,用力在妮娜的身上撞擊了幾下,妮娜感到體內的東西突然發出數倍的高熱,而且變得非常硬,這時小林發出了低聲的怒吼,然後就把濃濁的精液噴射到妮娜的身體深處。妮娜這時已經無法思考,也隨著小林的抽搐發出尖叫。



小林留在妮娜體內抽搐了幾下,滿意地抽出了半軟的陽具,撇過頭來對著右手還在裙內忙碌的潔綾說道:「怎麼樣,想到了嗎?」



「等一下囉,你已經享受過了,輪到我了,等我享受過了再告訴你。」



「喂,有點賴皮喔。」



「切,開刀房才子難道是叫假的?讓我一下有什麼關係?」



「好吧。」



潔綾拿出了一個雙頭的假陽具。這個雙頭假陽具是黏在一個皮製內褲上,扮演男方的女性把內褲穿上,把陽具放入自己的陰戶裡,然後再控制內褲外的假陽具的另一頭進入女性的體內。小林看了眼睛一亮,說道:「喔,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了,不但得到妮娜的處女,還有外科病房最美麗的兩位小姐要在我面前表演同性戀。」



「哼,沒你的份兒,等會兒你站遠些,別來偷聽女孩子的悄悄話。」



潔綾媚眼如絲,看得小林心中一跳。



摩擦聲響起,白色的護士服掉落地面,露出了內中半裸的賽雪胴體。小林看得不自主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讚歎道:「平時總覺得大姊亭亭玉立,果然不凡,這麼白的皮膚都快閃得我睜不開眼了!」



潔綾拋了一記媚眼,道:「好啦,小朋友,讓開吧。」說著,將白紗蕾絲內衣的暗扣解開,從玉眉緩緩滑落。



「啊!」



「嘩!」



看清了內衣下的景物,已經昏昏沈沈的妮娜竟給驚得一醒,而雖非第一次看到的小林,仍是如前幾次般不可避免倒抽了口涼氣,斂起嘻笑神色,抱手行了個禮,退開至室外,隔窗看著裡面一切,同時把風。



少女光裸的背上紋繪了一尊怒目觀音,手持金剛法器,腳踏烈焰紅蓮,表情生動,栩栩如生。怒張的圓目彷彿要發出電光,穿透萬物。



妮娜從來沒看過、甚至想也沒想過,學姊的背上會有一幅這樣的紋身。觀音慈悲,何以怒目橫眉?內中實含有無數悲苦,這樣的一尊菩薩像紋繪在美人裸背上,所傳達的震撼力甚至讓人透不過氣。



捏捏妮娜的鼻頭,潔綾笑著妮娜說道:「小貓咪,換我們兩個了。」



說著,就把雙頭陽具的一頭塞在自己的體內。這套假陽具相當大,潔綾塞得相當辛苦。好不容易塞好了,把內褲也穿好了,潔綾步履艱難來到妮娜前。



背後的小林看著玻璃窗中美麗的潔綾,上半身有著豐滿的雙峰,隨著身體擺動而搖晃,但是下半身黑色的皮製內褲,卻又和白晰的身體成了強烈的對比,尤其一根男性的象徵從中間突出,男性和女性的特徵齊聚一身,說似突元,卻又似無比協調。



小林突然覺得一股奇異的刺激感由脊椎升起,剛射完精的陽具竟又似乎蠢蠢欲動。



突然潔綾呻吟起來。原來妮娜的陰道雖然經過了小林的衝刺,但是,假陽具太大了,一時之間卡住不能進入,反而把力道傳回內褲裡面的假陽具,往內衝擊到潔綾的子宮深處,使得潔綾全身無力,只能喘氣呻吟。



潔綾喘了幾口氣,然後開始活塞運動。妮娜早就精疲力竭,只能發出呻吟聲而已。



潔綾往前的時候,陽具的兩頭同時碰觸到兩人的深處,這時兩人一齊發出哼聲。



潔綾俯下上身,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著妮娜的耳朵。熱熱的空氣吹著妮娜的耳朵,妮娜忍不住全身顫抖。



「感覺好不好啊,小貓咪。」潔綾把手攀上搖晃中的乳峰,就像搓揉麵團一樣,或輕或重地給予妮娜強烈的刺激。



和小林的急衝猛撞相比,潔綾的動作輕柔多了,她要讓妮娜稍事休息,回復點體力,否則干條殭屍死魚何來樂趣之有?同為女性,她當然知道少女身體裡每一個敏感的竅穴,當下只是慢條斯理濕潤妮娜的嘴唇、將手伸入兩人接合處的蒂蕾處,輕巧地按弄。



「嗯……嗯……」



陣陣快感如潮下,妮娜低哼出聲,原本已經僵住的腦子漫無頭緒地思考。



學……姊……為什麼要對妮娜這樣……



在少女原本的價值觀裡,潔綾是理想中的女性。在護校時一群女同學偶然路上撇見學姊,她點頭一笑,一群小女生就會高興的嘰嘰喳喳老半天。潔綾學姊是那麼的美麗、爽朗、英氣勃發,明艷如陽光的笑容總是打入人的心坎,一直以來,她都是以一顆慕戀的女兒心繫掛在學姊身上的啊!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這種事,而是潔綾私下向自己求歡,雖然一定會感到錯愕、驚駭,但想必自己終會很高興的點頭吧!



但是……但是,為什麼事情會以這種方式發生呢?



「學……姊……為什麼……嗚……」妮娜抽噎地掉下淚來,不是因為肉體的感覺,而是心裡百味陳雜。



「別哭,別哭,小貓咪,學姊疼你。」



一面安慰,潔綾輕啜著妮娜圓潤的耳珠,惹得後者又是一陣悸動。她貼近少女的耳邊輕聲說道:「在我快要從學校畢業的前半年,我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半年裡,我生活在難以想像的地獄裡,整天所感受的是羞恥、痛苦和恐怖,我懷過孕,也流過產,我的身體墮落到讓我自己噁心生為女人。」



潔綾的髮香傳入妮娜的鼻孔,耳邊的熱氣和細語加上下體傳來輕柔的律動,妮娜一時覺得有點恍惚,剛才就在下體凝集的燥熱感更加厲害。



潔綾離開了妮娜的耳邊,看著前方,眼中閃耀著針一樣的厲芒,那是種只有女人才會懂的深深怨毒,有如冰晶似的冷冽,叫人心怯。



「可是,也在那半年,我嘗到最美、最愉悅的性,舒服得不得了的性,整個身體舒服得像是要融化掉了,不光是肉體,連心靈也是。我愛上了把我弄成這樣的那個男人,願意把所有一切奉獻給他。只要能讓他高興,我的心、我的身體,變成怎麼樣都沒關係。」



或許連潔綾都沒有發現,在她訴說這段心境的同時,嬌美的聲音彷彿滲入麻藥,令人單是聽著都覺得甘美無限,只想完全陶醉在裡面。望著前方的眼睛,焦點應該是在遙遠的地方。



「但,也就在我把一切奉上之後,那個男人突然變得冷淡,不再見我、不再要我,也不再愛我了。不,他大概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呵,是啊,他從來不愛任何人的。所以,我只能繼續在這裡等他,當奴隸也無所謂,就是幻想也好,只要還能讓我保持幻想的餘地,我往後的生命才有意義。」



說到這裡,潔綾的聲音又朦朧起來。隨著逐漸失焦的眼睛和聲音,潔綾抽插的動作逐漸加快。



妮娜只隱約知道,早在很久以前,學姐就已經到了一個自己完全未知的世界了,妮娜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能把自己的身心摧殘到這種地步,這樣的生命,不是比死還不如嗎?



但是,妮娜已經沒有辦法仔細去想這些。潔綾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妮娜全身也漸漸發熱,每當假陽具離開時,妮娜不由自主地想要跟著過去,以便在下一次進入的時候能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潔綾低頭,望著這個可愛的學妹,她現在兩頰潮紅,雙眼微閉,眉頭微微皺著,彷彿就是當初的自己。



想起當初,自己也是以羞恥的姿勢被綁著,男人巨大的陽具彷彿雷電劈開天際一般地撕裂著自己的身體,叫自己說出羞恥的話,然後用堅挺的肉棍讓自己發出淫蕩的鼻聲;抓著自己的頭髮,強迫自己把那支配的陽具吞入喉嚨中,然後射出濁熱的精液,感受著在口中彈跳的陽具和濃烈的精液味道……



潔綾脖子一仰,發出一聲尖叫,身體開始小小的抽搐。



「主人不要我了,為了打發時間,我決定也來養只寵物,消遣消遣,打發時間。」潔綾把散亂的長髮挽向頸後,露出來的粉頸比雕琢的白玉更光潤。



潔綾的話只讓妮娜感到無限戰慄。她要養寵物,養什麼寵物,是像她自己一樣嗎?



肢體交纏、晃動中,潔綾頸上金鏈再度閃耀發光。妮娜忽有一絲明悟,先前還沒有想到,但在此時此景,這條鏈子看來無疑就是項圈。



潔綾一笑,鬆開妮娜兩條手臂,將之引導至自己頸間,撫拭著金鏈,柔聲道:「這鏈子是成為主人奴隸的證明,也是得到主人寵愛的證明,分成金、銀、銅、鐵、錫五個等級,由上而下是女奴隸、母狗奴隸、母馬奴隸、母豬奴隸和奴隸獸,分別有自己的職責,對上位要絕對服從,否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潔綾戴的是金鏈,也就是說,她的地位是最高級的女奴隸,這就是她所謂的『主人寵愛的證明』嗎?



妮娜不知道,她混亂的腦海裡根本無法理解「有人不當當奴隸」的這種行為,拋棄身為女人的自尊,像條母狗一樣的過活,身心的快樂全倚仗主人的施捨,這樣的日子非獨對一個高知識分子,只要是對一個人而言,一個身而為人的人而言,那簡直是噁心,怎麼有人肯自甘下賤、墮落到這種地步呢?



可是看學姊的表情是那麼樣的懷念、陶醉,難道……難道當奴隸具有那麼快樂嗎……



察覺妮娜的理智已經在崩潰邊緣,潔綾詭魅地一笑,微張紅唇,在她的舌根之下隱然有個物體慢慢蠕動。



妮娜勉強集中目光,看清了那樣東西,不由得尖叫出聲。



那是一條碧綠色的小蟲,通體散發出一層碧油油的青色,以極妖異的方式蠕動著。



潔綾閉口,輕笑道:「這叫蟲體,經由口對口植入人體後,會自動寄居腦膜,對人體無害,主要功能在讀取生物的思想波,經過設定之後,一旦捕捉到與設定衝突的思想就會立刻自爆,範圍呢,大概是轟掉上半身吧。」



「什麼東西都有他的好處,蟲體在宿主發生性行為時會自動分泌體液,刺激腦皮層,所能享受到的高潮會比正常情形下高出十倍;如果配合其他藥物正確使用,可以令宿主腦域慢性最佳化,體力、思考、精神都會大幅提升。不過,倘若單只提煉蟲體體液造出來的成品,就是黑市中最高價的麻藥——L.C.L。 」



「蟲體是聖德研究部的最高傑作,估計現今的科技要趕上還要二十年。」潔綾道:「只是在植入手續上很麻煩,蟲體的DNA結構必須要在宿主沒有抗拒心理下才能寄生,不然就會在植入後產生排斥反應,導致宿主腦部功能殘障,成為植物人。」



解說中,潔綾加快了速度,一記又一記的衝刺帶來的狂喜,讓妮娜猶如深入雲端,全身毛孔無一處不快活,幾乎連自己身在何處都要忘了。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願意接受這個烙印嗎?小貓咪。」妮娜把妮娜的兩手慢慢引導環放在自己頸上,道:「這一次,我給你選擇的機會,如果你願意,就點頭;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用你剩下的力氣,掐死我,然後離開。」說著,妮娜的手已經被放好了位置。



一波波高潮如海浪般湧來,難以想像,女子間的歡好竟可以帶來如此愉悅,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定會滅頂其中,沈溺不能自拔了。



妮娜半瞇著眼,朦朧欲睡。潔綾的話不住在她腦裡盤旋,而心底有個聲音在大喊。



「掐死她……掐死這個女人……這是回歸正常世界的最後機會了。」



這是理智的勸告吧。潔綾的故事、在恐怖下發生的高潮,都有著不可思議的詭異魅力,引人泥足深陷,如果自己再不離開,說不定真會被這種黑暗的魅力所俘虜。



可是,怎麼捨得,對方是最最心愛的學姊啊!



?望眼,在高潮的前兆中,潔綾亦是瞇起雙眼,雙頰酡紅,媚眸如絲,嬌艷不可方物,頸上的金鏈襯托出雪一般白的頸項,瞧得人怦然心動,妮娜更是芳心可可,不能自己。



奴隸……母狗……尊嚴……項圈……侍奉……自尊……愛……



學姊!



在眾多聲音盤旋腦際之餘,一個小小的聲音微弱卻無比清晰,在心頭逐漸大聲地響起來。



當學姊的奴隸……也不錯嘛!



放在頸子上的雙手猛地加緊了力道,卻不是掐住,而是熱情的環抱。妮娜眼中綻放出將為新嫁娘的喜悅、羞怯,被固定住的腰部雖然動彈不得,卻努力扭動迎送,她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你做出選擇啦,我很高興。」潔綾好似很開心,腰下加強勁力,把妮娜送上愉悅的的高峰,低聲呼喚。



「愛死你啦!小貓咪。」



喜悅聲中,潔綾低下頭,結結實實吻住妮娜,而娓娜也閉上眼睛,一本虔誠地等待著。



兩唇相接,在垂下的長髮簾幕中,隱約可以看到碧綠螢光閃動。



無盡的喜悅終於到達最高潮,兩女高聲呻吟中,雪白的肉體不住抽搐。



唇分。



突然,潔綾右手拿起消防用的斧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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